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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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老太太真不简单。

离开外婆的家门，子山说:“我带你去一些你未曾去过的地方。”他们找到一间小馆子，地方有点邋遢，设备简陋，可是越是这种地方的食物越是美味，子山叫了一碟生煎包子，告诉福怡:“你试试，包子里边还有一口汤，当心熨，整个儿吃。”福怡咬下，“唔。”她说:“唔。”

“可是鲜美绝伦？这是真正生煎馒头，用滚油泡过，然后在铁板上煎，一般厨房只蒸算数。”福怡问:“你几时发现这类小店？”之上忽然说:“在我上你之前。”

“什么？”福怡嘴里还有一口食物，本来高雅的她再也不会开口，可是此时也顾不得仪态，出憨态，十分可。

子山忍不住说:“我想我上了你。”福怡微笑，“你一直那样说，只有今比较诚意。”她胃口很好，吃下整碟包子，子山又嘱她喝下浓香寿眉茶。

“来，再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“何处？”子山把她带到船屋码头，一整排都是小小船屋，各有特:福怡还是第一次见到，十分惊异，这时，有邻居与他们打招呼，其中一个是小女孩。

“谁这么漫住在船上？”

“一些负担不起岸上贵租的市民。”

“是合法的住所吗？”

“市政府眼开眼闭，否则又把这些人赶往何处呢。”福怡点头，“说得好。”子山打开船舱，扶福怡下船，他推开窗门叫空气畅，斟出咖啡。

福怡十分欣赏，“船可以驶动吗？”

“当然可以，按照法律，船只必须每驶离三数次。”

“这是谁的家？”

“一个朋友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有干艺术的朋友。”

“福怡，我们可以重头认识对方。”福怡凝视他，“你自小摔我手臂拉我辫子推我进水池，林智科先生，我对你十分了解。”两个人都笑起来，福怡许久没有这样开怀。

子山让她看睡房，只得小小铺，另外一张绳。

福怡又惊讶地问:“睡得舒服吗？”

“屋宽不如心宽。”

“林智科先生你忽然会说话了，叫我不停诧异。”子山不知为什么福怡仍把他当林智科，而不发觉他是完全另外一个人，衣，布，家在船屋。

子山扶她进绳网，轻轻一推，绳摇晃，她说:“舒服极了，可以睡一觉。”这时，两人的手提电话一起响起。

他们笑，知道是罗佳罗祖追上。

果然，罗佳问子山:“你们在什么地方？”

“就回来了。”

“子山，我绝对信任你，可是小心！否则受伤的是你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“你们在船屋码头？我派车接你们。”子山这才知道电话上附有卫星追踪仪器，当然，他们难道还会用指南针不行。

那边福怡也挂上电话，她说:“罗祖像是担心你会拐我，你说奇不奇。”

“告诉他们，下个月我俩就要结婚。”福怡抗议，“我仍在考虑。”子山一拉绳，网身翻侧，福怡惊呼一声，子山又扶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