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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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碗儿被砍的伤口,除了口的那一刀伤得很深外,其他的都是伤口长,并没有伤中要害,不过送进急诊室的时候,她还是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而采取紧急输血。

输血后金碗儿仍没清醒,医生说四十八小时内是关键,她尚未完全离险境,因此要住进加护病房观察。

宣镜宁的手了十几针,在急诊室外头等候,之后又坚持要待在加护病房外等她醒来。

他静静的站在病房外,几个小时后,身旁多了个个头比他高大,表情更加冷酷的男人。

男人一身肃黑,原本该与形象相符的彪悍的脸却秀气到接近柔,即使如此,却没有人会在第一眼的惊后忽略他浑身散发的肃杀之气。

“老家伙行动了?”于月问。

宣镜宁将脸埋在双掌之间。

“你提醒过我的。”

“这一波没成功,以老家伙的子,他会再玩第二次。这一次的这件事没有留下任何证据?”

“警方没有逮到那些歹徒,事情很难证明是老家伙做的。”于月第一次看到宣镜宁这么心慌意的样子。

“那女的…还好吗?”

“…她会没事…一定会没事!”于月沉默了。她当然得没事,要不看宣镜宁的样子…都快有事了。

“那个女人…对你很重要吗?”宣镜宁的极度焦虑化为失控的怒火,他—把揪起于月的领子,咬著牙道:“不要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!”

“那个叫金碗儿的女人,有可能会…”他的“死”字末说出口,宣镜宁的拳头就挥过来了,于月身子微侧,躲过那力道足以让人昏过去的猛拳。

于月冷静的眸对上了他燃著疯狂怒焰的眼,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。

“你敢在我面前说出那个字,我会杀了你!”宣镜宁一个字一个字由牙里进出。

于月不带情的开口“我在你眼里终于看到了…完全属于她的位置。”同样一个字,上一次宣镜宁只是警告他不准说,可这一回他却失控得动手攻击。

他知道宣镜宁是不可能完全忘了苏云白,可他也确定,在他心中,金碗儿的地位已经在苏云白之上,而且可以预料得到,以后这位置的比重会越来越重…

透过玻璃望着加护病房内的人儿,宣镜宁缓下了脸。完全属于她的位置?

“于月,一个女人…可以因为一个男人而不要命吗?”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,于月沉默不语。

“她…在遭人砍杀的时候,我正在把那些歹徒引开,她可以喊住我的,可她没有。”一想到这里他就心如刀割,口绷得像要窒息“在她的想法中,只要她一开口我就少了逃掉的可能,她…忍受著连大男人都尚且受不住的折磨,只为替我争取逃掉的时间…

“那些人一刀刀的落下,她却可以咬著牙忍下…那女人…我真是服了她了!”说著,宣镜宁的眼眶红了。

“你知道吗?我抱著她上担架的时候,她有短暂的清醒,那是被痛醒的,因为她的身体不断的搐,剧烈的颤抖,泪不断的,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。

“也许…在她已经神智不清的情况下,她还在坚持著为我争取时间吧?!”他的泪慢慢的汇聚,他一仰头把它忍了回去。

于月淡淡的道:“这份心意很令人动。”正是因为动、因为发现自己的心意,所以他害怕。

“于月,我记得你曾说过,她不适合当影子。”他深情的看着那仿佛听不见他心中的呐喊,执意再沉睡下去的女人“你说对极了,连我都无法欺骗自己,一开始我会接近她,强迫她和我往都是因为…把她当影子。”他痛恨自己的卑鄙,他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去对待一个…他比自己还多、还深,甚至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的女人。

于月讶异。怎么办?这如同小孩般焦虑无助的话,竟是出自他这一向冷静又足智多谋的师翟期中?!

原来情可以使人坚强,也会让人脆弱。

“这个重要吗?”

“如果你是她,知道这样一个荒谬的开始,你又作何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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