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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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仲真拿着书本站在学堂外发着呆。

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还能活着走进学堂，回想当天一早起来发现前一晚曾和人的痕迹后，内心瞬时对生命到绝望，因为无论走到哪里，这样的事似乎还是无可避免的会发生。

就因为对晚上的事情毫无记忆，所以他不敢妄加揣测，每天生活得战战兢兢，随时随地都在担心害怕，恐惧着夜晚的自己会继续做出许多他不敢想像的事。

自从他跳海被救起后的两个月，每天早上起后，几乎都会到胃里一阵翻搅，恶心想吐的觉始终无法遏止。

每次望着身上布的紫红瘀点，他总是害怕去臆测晚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，每天只能苍白着脸躲在暂住的屋舍内，一步也不敢出门，但是同样的事情还是复一的发生，后来他只好选择逃离那个地方。

就在他不知该往何方，身上的盘用尽，饥寒迫、狼狈不堪的时候，恰巧被准备返乡回村的古？所救。

东、西两村是古？的故乡，地处偏僻，民风纯仆，人民热情好客，虞仲真在这里受到内心失落已久的归属，尤其在听了古？想盖学堂，教村民、小孩们读书识字的想法后，虞仲真更是毅然决定留下来帮忙。

虽然自己出身并不好，但从小就勤学的他着实也读了不少书。

古？见他孤苦无依，又古道热肠的一心想要帮忙，便答应虞仲真让他在这里一边教书一边充实自己。

想在东村长久住下的虞仲真不顾大家的反对，选择住在偏僻的山上，虽然上山下山往返辛苦，但比起不堪回首的从前，子却过得充实愉快。

没想到，这样平静的子才过没几年，那天早上发现前一晚和人后的痕迹，让他的尊严从内到外彻底崩解，因为不知道那个人是谁，让他提不起勇气面对村人，也无法再若无其事的上学堂教书。

心底深处有种无法言喻的痛苦浮上心头，让他难过不已，无法承受。

虞仲真决定将自己用铁链锁住，这铁链其实已经买了好几年，而且早就将它钉在墙上，平用字画挡着，只希望不会有用上的一天，想不到竟然还是…

后来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冷子须后，对他的觉是极度的厌恶；但这些子以来，看到他如此无怨无侮的照顾着自己，他不喟然的想:即使是至亲之人，也莫过于如此吧！

虞仲真察觉冷子须应该不是那种会到处张扬的人，于是他才鼓起勇气，回到这阔别好几天的学堂。

“仲真！仲真！”虞仲真离的眼眸找到了焦距，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古？。

“我已经唤你好几声了，怎么？休息了好些天，这会儿来教书还会害怕呀！要不，怎么不进去？”虞仲真微微一笑，对着古？躬身一揖。

这莫名其妙的举动，让古？觉得疑惑“仲真，你该不会烧坏了脑子吧！”虞仲真放开怀的笑着，心里好久没到如此轻松了“古？，我真要谢谢你。”

“喔！如果是为了那天去看你的事，就别谢了。我还觉得愧疚呢！要不是学堂事务繁多走不开，凭我们的情，只去探望你一次而已，还真是觉得过意不去。”

“我不是说这个…”古？想了一会儿“要不还有什么？”虞仲真眼神充了“我要谢你，那些信真的对我帮助很大，我能这么快完全复元，都是因为你还有那些学生们的鼓励及支持。”

“喔，原来你是指那些信哪！”虞仲真笑着“嗯，你虽然没有时间来看我，但是能想得出用写信这个方法让大家传递对我的关心，我真的要谢谢你的用心。”古？微愣了一下后笑着说:“仲真，你恐怕是误会了。”

“误会什么？”虞仲真不解。

“那些信是胡子须跟我提议的，他希望大家能写一些信或是字条给你，还说你看了之后，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。”

“你说的是真的吗？”虞仲真不敢置信，睁着眼望着古？良久，原来是冷子须，竟是他…

“当然，他那天专程跑来找我，告诉我这个想法，我听了也觉得不错，所以要他隔天再来学堂拿信。这胡子须虽然是以狩猎为生，有时看起来也鲁的；但是不知为什么，他对你的事却非常的关心，而且很多时候，那细心的程度本不像是他这个人会做的事。想想，你会这么快复元，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劳。仲真，你真该好好谢他才是。”虞仲真听了沉默不语，回想起生病的这些天，冷子须确实是照顾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，甚至不辞辛劳特地下山去买自己最吃的东西。

但是为什么呢？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？

对冷子须，虞仲真有着一连串的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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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须，仲真他已经没那么讨厌你了呢！”虞天麟脸上带着微笑，看起来风面，开心的对大口大口吃饭的冷子须说着。

“唔…你怎么知道？”冷子须急忙的咽下一口饭，差点噎到，他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脯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