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令爸爸许世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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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喝得忠实人,碗底朝天了,咕咚声仍在我们心中久久不去。

“是条汉子,好样儿的!”方叔被动得两眼漉漉。

“来来,快吃口菜。”方叔疼地搂过小卫兵,扯下一条肥的鸭腿朝他嘴里

卫兵嚼咽下鸭腿,骨头也没吐。他用手掌抹嘴时,身子开始晃。方叔忙扶住:“哎呀,他要醉!”说醉就醉,卫兵耍起酒疯。又抓起一瓶茅台,哗哗往碗里倒,直着舌头嚷:“我打的——!我打的——鸭!首长吃又吃——鸭!不信首长就、就不喝我的——酒!”方叔朝着厅外喊:“卫兵!卫兵!”外面静悄悄。方叔的卫兵不见了,父亲的卫兵只剩这个醉汉,嘻嘻哈哈搂住方叔动弹不得。

“许司令,许和尚!”方叔叫喊“你叫他滚!”

“皇帝见了醉汉还要让三分呢。”父亲缓缓起身。

我们的身边了阵。将军们劝不住,骂不得,谁能对一个醉汉讲道理呀?偏这醉汉又会少林武功,又是酒后力量大得出奇,不知用了什么擒拿术,方叔哎哟一声张开嘴,那斟酒的白瓷碗便嵌入齿间,喉咙里响起匆匆的受迫的咕咚声。

“许司令,不能胡来呀!”

“吭!”父亲咳一声,卫兵立刻从那张被迫的嘴巴里拨出碗,这里边还剩半碗酒。

“许司令,许和尚!”方叔打一个嗝,一口气;打两个嗝,两口气:“今天我放不过你!”

“先把旧帐清了。这碗酒还剩下一半,我代劳了。”父亲笑得开心友好,半碗酒三口喝个光。

方叔怔了怔,仍然愤愤不平:“我砸你的桌子!”父亲把儿个酒瓶抱走,吩咐卫兵:“放开他,叫他砸。”卫兵对方叔道:“首长,我滚。”话落手松,逃一样跑走了。

方叔什么也没砸,大约是父亲代劳半碗酒的缘故。他把头扭来扭去气,忽然拍响桌子:“许和尚,你别走,你给我过来!”父亲把酒瓶给换上来的卫兵,笑容可掬:“我过来。”

“不秃不毒,你坐下!”

“我坐下。”

“一杯对一杯,今天我放不过你!”

“我不要你放,我等着。”

“斟酒!”方叔吼一声,看来是真醉了。

“首长吃口菜我就斟。”卫兵磨时间。

“倒上!”

“首长吃口菜。”

“你找打!”方叔起身未立稳,卫兵趋近桌旁“我倒,我倒。”卫兵替方叔斟了一杯“凉白开。”

“呸!妈的,是水!”方叔看来不算醉。卫兵管方叔斟了第二杯“凉白开。”

“呸!妈的,你许和尚还有酒没有酒?”

“有酒有酒。”卫兵出去一支烟,回来给方叔斟了第三杯“凉白开”

“嗯,好酒!许和尚,不喝的爬着走!”酒劲上头,方叔真醉了,白水认作酒。当然,里边多少还是兑了一点点酒。就拿兑了一点点酒的白水跟父亲叫阵,一杯对一杯地赌着喝。方叔坐在椅子上东摇西晃,扯南聊北,一会儿大别山,一会儿上甘岭;一会儿说中了许和尚的计,下次赴宴须带一个连的兵来;一会儿又讲起那种不适合孩子听的玩笑…

“去,你们都出去,吃完的走,没吃完的端走吃。”父亲朝我们大声喝令。建军和援朝稍示不情愿,父亲已经一手一个,将他俩拎起来,离门一米远,扔一袋土豆似地把他们丢到大门外。

于是,那屋里便越来越热闹…

事后,父亲和方叔都说好久没喝过这么痛快的酒了。

“你父亲的酒量可没有遗传给你。”我接过许桑园递来的香烟,她帮我点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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